觀天下／我記得．沉默的雙眼

2015-11-22 03:48 聯合報 張佑生

To err is Humane; to Forgive, Divine.（犯錯是人，寬恕是神。）

妻子在巴黎恐攻中喪命的法國人萊里斯透過公開信對恐怖分子喊話：「我不會稱你意恨你，十七個月大的兒子也不會。」至情至性讓人動容，被譽為最有力的訊息。十八世紀英國詩人蒲柏（Alexander Pope）最膾炙人口的句子，頓時浮上腦海。詩人認為，寬恕是神聖的行為。

相較之下，最近兩部電影的主角比較接近「人」。奧斯卡影后茱莉亞羅勃茲與妮可基嫚在「沉默的雙眼」飾演執法人員，前者的小孩慘遭殺害，兇手逍遙法外十三年後終於被鎖定。執法人員能否遵守正當法律程序，抗拒私刑的誘惑？

電影「我記得」描述飽受阿茲海默症折磨的二戰生還者賽夫，妻子逝世後，決定尋找當初在集中營殺害家人與朋友的納粹兇手，要在斑駁的記憶完全消失前，完成復仇任務，得到遲來的正義。

寬容（mercy）和正義（justice）的取捨總是出現在如何處理錯誤、天人交戰的時刻。無論等待多久，犯錯者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。對於受害者家屬乃至於世人而言，或可原諒（forgive），但絕不忘記（forget），才能避免悲劇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