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故事工廠」改編作家駱以軍暢銷作品「小兒子」,把場景搬上大舞台,這次將故事時間軸拉到24年後,當小兒子長大成為34歲的熟男、父親卻年老失智,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?
被外界譽為「連皺紋都會演戲」的戲精李天柱,在舞台劇「小兒子」中,扮演這位失智老爸爸。但在現實生活中,他說自己很幸運,高齡九十的父母都腦袋清楚,沒有失智問題。盡管沒有跟失智患者相處過,但李天柱演起失智老爸卻是絲絲入扣,他說,自己想像失智老人的行為模式可能都是來自於「惶恐」與「需要愛」。
李天柱説,盡管自己的老爸頭腦清楚,但老人總有老人的脾氣,有時頑固起來非常難溝通,這樣的行為模式其實跟失智老人有某種程度的類似。回憶前幾年,自己跟父親有一段很激烈的衝突,他差點脫口而出「你再這個樣子,我就不管你了」。但這句話幾乎要衝出口,但他最後終究是沒說出,「這是激烈言語暴力,會讓老人家心裡受傷」。
但在「小兒子」這部戲中,扮演失智老爸的李天柱,和兒子有了激烈衝突,兒子卻講了這句話,李天柱說,當下他感受的老人對於不被愛的恐懼、對年老及不可知的未來的恐懼,而這份惶恐與覺得不被愛的感覺,架構了失智老人部分行為模式。
「故事工廠」藝術總監、「小兒子」編導黃致凱説,他改編駱以軍的散文,卻把故事時間拉到24年後,選擇讓兒子長大卻讓爸爸失智,原因是文字紀錄了生命故事,而「小兒子」原文中保留了父親與10歲兒子的許多有趣對話及生活情節,當時間軸拉到24年後,失智的父親記不起來新的事物,卻會被某些場景勾起從前他與兒子之間的對話與回憶,盡管失智,卻讓生命更為雋永,深藏在腦中的記憶其實也未曾消失。
黃致凱説,之所以選擇失智老人作為主題,是因為自己的奶奶與外婆都是失智患者。有一次,奶奶跟他說「想吃冬粉,去幫我買」,當他買回來、奶奶吃完之後,沒多久又講了一次「想吃冬粉,去幫我買」。
對此,黃智凱相當感慨,也深深感受到照顧失智者的困難與無奈,有時真的很想生氣,卻無法跟失智者發脾氣,因此透過這部有喜劇元素在內的舞台劇,希望從醫師角度、照顧者角度以及失智者的角度出發,呈現失智家庭的點點滴滴。也希望透過這部舞台劇,告訴觀眾「不要恐懼照顧年邁父母」。
●《小兒子》舞台劇9月7日起於台北、彰化、新竹、台南、臺中、高雄、嘉義等地巡迴演出,售票詳洽兩廳院售票系統(購票連結:https://bit.ly/2w2lTIi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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